第(3/3)页 于是就引起了现场的议论纷纷,向来口碑硬朗的王廷相真是那样的人吗?在官场中,从来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。 王廷相有口难辨恍恍惚惚,往常秦德威经常对别人这样“攻心”,没想到今天同样的招式也落到了自己身上。 赵文华的那些话如果传开了,不会对自己的身后名造成影响吧?会不会被写进史书? 还有,如果这是报应,为什么是自己替秦德威遭受? 自己强行守文渊阁,归根结底就是替秦德威守的! 官职俸禄都不足惜,但如果把自己名声再赔进去,那损失就太大了! 此时此刻,王廷相心里十分煎熬,陷入了空前纠结和两难的境地。 最后王廷相面上郑重其事的对众人说:“我有几句肺腑之言说与诸君,当前秦德威刚刚离京,正是他心里最敏感的时候,诸君最好不要轻举妄动! 以我对秦板桥之了解,他对于离京之后的事情,绝对不会没有防范。就算他一时不防,事后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,一定会反击报复。 如此一来,朝廷又纷争无穷,没有宁静之时了! 我王廷相守在文渊阁不愿离去,并非为一己之私,实乃是不想看到朝廷内乱。” 不少人暗暗发笑,都这样情况了,王大司马你还迷信秦德威呢? 难怪秦德威找你来守家,盲目迷信到你这个地步的人,还真不好找。 屠侨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,这是他入朝一年半以来,被秦德威反复羞辱过后,第一次对秦党获胜! 略显轻狂的打断了王廷相的陈述,开口道:“别的事情就不劳王大司马操心了!只说今日公论如何?” 王廷相叹口气,便道:“如果文渊阁容不下军机处,就移至西苑无逸殿吧。” 其它该提醒的提醒过,该警告的也警告过了,他已经尽力了。 别人听到这里,心里也明白,大概这是王廷相最后的“倔强”了。毕竟无逸殿距离皇上近,又是阁老们呆过的地方,说出去也不太掉价。 屠侨看王廷相“服软”了,又对主持廷议的吏部尚书许瓒催促说:“今日公议再无疑议了!” 许瓒立场比较中立,虽然也从诧异秦党的溃败,但还是公事公办的说:“今日诸君的公论就是,内阁阁臣应当重回文渊阁入直, 军机处可移至西苑无逸殿,我会照此具本回奏!” 今天的廷议,到此就结束了。 严党众人喜笑颜开,真感觉这是历史性的一刻!苦战多年,屡败屡战,终得首胜! 群臣刚从东朝房出去,就看到门外站着个太监,有人认识,是一个叫冯保的文书房小太监。 冯保见大臣们出来,就上前行了个礼,高声道:“奉命前来告知诸公,今日司礼监文书房搬迁至西苑无逸殿。 从明日起,司礼监文书房只在西苑迎和门接受奏疏!” 卧了个槽!群臣顿时就震动了,这可也是个大事! 在大明朝廷的公文流程中,内阁和司礼监相当于阴阳两半,内阁负责拟票,司礼监负责批红。 如果皇帝不能正常履职或者偷懒,司礼监和内阁的作用就更大,两边加起来相当于实际上的皇权代理。 皇权里属于司礼监代理的那一半,突然搬到无逸殿去了,怎能不是个政治大事? 尤其是廷议刚决定了,内阁从西边无逸殿搬回东边文渊阁,然后司礼监文书房却要搬到无逸殿去,这是讽刺谁呢? 更要命的是,刚才朝臣把军机处赶到了无逸殿,结果司礼监也搬到无逸殿,这就很微妙了。 以后军机处岂不就可以和司礼监无缝对接了?那中间还有内阁什么事儿? 这一出实在令群臣猝不及防,严党的笑容都僵住了,搞的刚才廷议胜利像个笑话似的。 王廷相无可奈何的叹口气,痛心疾首的对左右说:“我一直说过的,别去招惹秦板桥,别去乱动秦板桥定下的格局! 我反复强调过多次,诸君就是不听,以至于如此!我也没有办法了,现在可如何是好啊?” 未完待续 wap. /87/87516/19497316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