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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小在电话旁边听着，这些都是应该说的，没错。刘长官在电话里也是好一番安慰，并要他好好养伤什么的。

    19－15

    重庆，军委会，刘斐办公室里。

    刘斐还在接听电话时，眼睛已经瞪了起来！盗窃录音带的日本特务，竟然是张并州的副官！这他妈的，简直太混帐了！

    但他温和对电话说：“并州兄，你好好养伤。等伤好一些，尽快返回重庆。我等着给你接风，我相信，委员长也会褒奖你的！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他挂断电话，连自己也不知道刚才说了一些什么！他冷静考虑一秒钟，就通过总机拨通了韩德勤的军用电话！

    电话一通，他就大声说：“楚箴（韩德勤字）兄，我要和你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！张并州的副官李莫乔，是他妈的日本特务！他现在正从盐城向你那里逃！就是现在！可能很快就会到！他手里有一盘极其重要的录音带！你必须尽一切力量，拦住他！找到那盘录音带！如果拦不住，就坚决消灭他！我现在对你说的是，坚决消灭他！”

    他只听韩德勤说了一句，就扯着嗓子大吼：“现在！就是现在！他今天一定会到你那里！你要是逮不住他，他妈的，我就没你这个兄弟了！就这样！赶快去安排！”

    19－16

    刘斐打完这个电话，接下来做的第二件事，就是将徐永昌、何应钦和白崇禧，都请到何应钦的办公室里，向他们报告此事！

    几位长官面面相觑，好一会儿没说话。他们都没想到，此事竟然发展到这一步！

    还是白崇禧更了解刘斐，说：“为章兄，直接说出你的建议！”

    刘斐说：“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！我的想法是，请何长官再给韩德勤打一个电话，传达委员长的口谕！长官，说得简单一点就好！这件事必须尽快落实！”

    何长官把刘斐盯了一眼，伸手从桌上拿起电话，请总机接通韩德勤的电话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这是紧急电话！”

    片刻，电话就通了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楚箴兄吗！我是何应钦！为章兄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？”

    韩德勤急忙说：“是，长官，十五分钟前打的。长官有什么吩咐？”

    何应钦说：“楚箴兄，我现在向你传达委员长的口谕！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。韩德勤连声说：“长官，对不起，您说，您说！”

    何长官冷静说：“委员长说，请韩副总司令派人抓到这个日本特务！如果抓不了，就消灭他！坚决消灭！另外，他手里有一盘录音带，请务必拿到手，派人送到重庆来！楚箴兄，你听明白了吗！”

    韩德勤在电话那头大声说：“长官，我听明白了，完全听明白了！”

    19－17

    此时，在盐城外的土路上，一大一小两辆车正在飞驶。

    李莫乔从后视镜里观察追来的卡车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，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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