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符子栖逐渐长大。 她学的越多,就越觉得自己和师父的观念并不一致。 符寄痕说:“你是下一任国师,但是在成为国师之前,你不能忘记,你是符家嫡女!” 八岁的符子栖跪坐在符寄痕对面。 听完符寄痕的话,符子栖首要想到的却是不久前她难得走出国师府时遇见的灾民。 蜀中旱灾,颗粒无收,于是大批的难民四处逃荒。 她听到他们在说话,他们希望国师可以举行祈雨仪式,向上天秋雨,解救蜀中的百姓,他们说历代国师都是受上天眷顾之人,国师会庇护万民…… 他们看向国师府的目光胆怯又炽热。 符子栖抿了抿唇,提出质疑,“师父,符家一世族即使算上所有旁支也才几千人,可国师是菖澧的国师,国师的责任是庇护菖澧的百姓,两者相较,分明是前者轻后者重。” 符寄痕眼神凌厉,“所以你是觉得我错了?” 符子栖并不畏惧,大不了就是被他罚一顿!她直直对上符寄痕的目光,毫不犹豫地点头,“是,你错了。” 她甚至没有用“我觉得”三个字。 这说明,她坚定地认为,他就是错了。 符寄痕暴怒站起,“你如今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,连我都要忤逆?!” 符子栖垂了下眸,随后漠然起身,“我从未觉得这是在忤逆师父,我只是提出自己的认知而已。” 符寄痕狠狠盯着她看了许久,然后问她:“你觉得在你心中,国师之位重于你的符家血脉,是吗?” 符子栖道,“非也。是国师之责重于符家嫡女之责!” “那你就没有想过,如果你不是出生在符家,你哪里来的机会能够成为国师的继任者?” 符子栖:“在其位,谋其政。我若不在这个位置,自然不需要考虑这个位置的责任,可我既然站在这个位置,就必须考虑到这一点!” 室内静寂良久。 符寄痕开口,“出去跪着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什么时候再起来!” 符子栖抬起下巴,八岁的她还需要仰视符寄痕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