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陈牧白一个人在静室的窗下坐着。 温婉敲门进来的时候,正好瞧见uncle放下手中的狼毫,望着窗外的竹林发呆。 向来警惕的他,如今温婉已经走到他跟前,他都没有察觉出来。 温婉看了一眼桌子上满满一页的字,是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。 她对佛法研习不多,却也知道,这本经书常被用来消除业障。 她看了眼依旧出神的uncle,这才发现,他鬓间居然已经生出了白发。 “uncle。” 她轻轻唤了一声,陈牧白才回过神来。 “你回来了!” 陈牧白眼底有些薄红,躲闪着将桌子上的经书收起。 温婉看得心酸。 印象里,uncle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,什么时候有这般沧桑的模样了。 她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uncle。 如果连uncle都对阿默叔叔的病束手无策,那他们说些苍白干瘪的安慰,又有什么用呢。 “uncle,意大利那边的事情,我会处理好,您安心陪着阿默叔叔就好。” 陈牧白起身,将抄好的经书细心卷起来,放在书架上。 温婉看向那里,已经有了许多同样卷轴,想来,应该都是uncle这些日子抄的经书了。 陈牧白的手,一一抚过那些经书,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压抑。 “阿黛拉,这些天我一直在想,是不是我年轻的时候,做了太多恶事,才会立下这么多业障。 可那些和阿默都没关系,为什么会报应在阿默的身上?” 如果可以,他真想替阿默受过,替他承受病体,替他受那些折磨。 “uncle,别这样想,您当初做那些,也是迫不得已。更何况,这些年,您也一直在做慈善,就算有业障也早就清了。 阿默叔叔的病,和您没关系。” 温婉的劝慰对陈牧白来说,没什么用。 他有了心魔,又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宽慰的。 陈牧白打开抽屉,拿出一枚小小的白玉扳指。 温婉见过那枚扳指,算得上是陈牧白在意大利身份的象征。 “阿黛拉,是我连累你了。你和傅景琛离婚,也是怕牵连他吧。” 温婉将那枚扳指接过来,戴在拇指上。 “uncle,我们是一家人,别说这些连累不连累的,现在只要阿默叔叔能好起来,一切都值得。” 陈牧白拉住温婉的手,良久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 第(1/3)页